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,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,室内光线强烈,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,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,呼吸绵长,像个贪睡的小动物。 陆薄言关注的重点全在苏简安的前半句,她说了“又”。
温热的,柔软的触感,像水蛭吸附在她的颈项上缓慢移动,她整个人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能动弹。 她认输了,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,最终还是决定给陆薄言打个电话,告诉他刚才那通电话只是江少恺开了个玩笑。
洛小夕手上端着一个薄薄的餐碟,盛着一些水果沙拉和肉类主食,她边吃边环视整个宴会大厅,不但看见了某某著名主持人和某某国际影星,还看见了各个行业的大鳄,随便拎一个出来个人资产都可以压死一群人,忍不住感叹:“我靠,陆薄言真牛啊,难怪别人说陆氏的周年庆是顶级富豪的大聚会。” 尽管平时的苏简安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,可是这一次,她似乎真的是停不下来,干脆起床出了房间。
“我都忘了!”苏简安果断打断陆薄言,明显不想再记起刚才的尴尬。 十几分钟后,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,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,鼻血差点流了。
她只知道,今天她不想看见陆薄言。 他希望苏简安能懂。
连这个都忘了?! 突然,陆薄言抬起头来看着她,像是早就知道她在办公室里一样。
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?江少恺笑了他看不像。 如果不是意外突发,他不敢确定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。
陆薄言的声音穿过橡木门:“进来。” “那个,陆薄言……”她小心地出声,陆薄言看过来才接着说,“你带身份证了吧?能不能再去开一间房?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在家里一样分开睡了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请人来做的。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今天敷了一天,跳个舞没问题!”
“去买菜,晚上给你煲鱼汤。” 苏简安不是不想让唐玉兰来,而是她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们解释这位贵妇跟她的关系,她想了想:“阿姨,我真的没事,你不用特地过来。明天就是周末了,我不用加班,我去看你!”
当然,这些唐玉兰都不会说的,她喝了口茶:“我来是有事跟你们说,但是简安睡了,就明天再说。”转头看向徐伯,“让人给我准备一下房间,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。” 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,洗得干干净净,他细细嗅过闻香杯:“茶很好。”
苏亦承看都不看她,径自加快步伐:“等你这样磨蹭下去,走出去天都要亮了。” 苏简安咬了咬牙,拿着睡衣去刷卡结账。
苏简安这才看向陆薄言,茫茫然道:“哎,你叫我?” “我走了。”
一番仔细的检查后,医生告诉苏简安,她额头上的撞伤不严重,只是淤青了。比较严重的是手,轻度扭伤,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。 洛小夕瞪大眼睛:“干嘛突然想去表白,脑子穿洞了啊?”
这时每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娱乐方式,跳舞的跳舞,品尝美食的品尝美食,聊天的聊天,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慢慢的走着,竟然没有人来打扰,她顺着刚才的话题问陆薄言一些在美国时的事情,比如刚去到美国的时候他有什么不习惯的,他说:“吃的。” 她有没有脑子?苏亦承恨不得上去把洛小夕从出租车里揪下来,这么晚了,穿成这样居然还敢一个人打车?
江少恺认定这个人从心理到生理都是十足的变|态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闫队长他们身上了,她看了苏简安一眼:“别害怕。” 不过仔细一想,这似乎又是合理的。
他从来都不知道,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在这方面几乎要逼疯他。 苏亦承冷冷一笑,又是一脚下去,他不知道男人的腿有没有断,只知道他是跑不了了。
不过仔细一想,这似乎又是合理的。 这家酒店是陆薄言的,因此工作人员认识苏简安,她一进来服务员就直接把她带到咖啡厅去,远远她就看见蔡经理了,径直走过去:
想了想,她还是向徐伯求助:“徐伯,你能不能安排司机送一下我?” 苏简安说:好了,我去研究死人的尸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