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子看着沐沐的背影，露出担忧的神情。

“念念，不着急。”周姨一边喂小家伙吃水果一边说，“哥哥和姐姐吃完饭就会来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康瑞城说，“你先回去。我叫你的时候，你再过来。”

保安极力维护秩序，公关经理努力抚平记者的情绪，然而，一切都是无用功。

他回来A市这么久，没有把穆司爵的资源夺过来，也没能像十五年前那样，把陆薄言和唐玉兰逼得无路可逃，反而被陆薄言和穆司爵联手打击，不得不准备离开A市，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。

陆薄言问：“去哪儿？”

“我们今天晚上不走了。”沈越川说，“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。”

那梦境的内容……未免太真实了一点。或者说太符合她的期待和向往了。

但是，有人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，就注定有人无法享受节日。

那是一个父亲，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长大的、喜悦的微笑。

康瑞城带沐沐出来，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一些道理。

康瑞城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。对很多事情，他甚至没有好奇心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民众的情绪一天天平复，陆律师和他妻儿的遭遇，慢慢被遗忘，再也没有人提起。

吃完早餐，又消化了一个小时，沐沐终于明白了叔叔复杂脸色背后的深意。

萧芸芸听着懵懵懂懂的，但还是乖乖点点头说：“我们听你和表姐的。”

沈越川看着一帮小家伙又乖又期待的样子，第一次意识到，当爸爸，或许是一件比他想象中更幸福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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